梁夫人不乐意了:“一句有口无心就可以揭过了?她可是讽刺我儿子呢,当我听不出来?”

什麽流连花丛,再结合字迹的笔力虚浮,不就是在说她儿子肾虚麽?

冷澜之道:“是不是讽刺,梁夫人当真不知?还是说,你想当衆验证一下?”

她忽然微微一笑:“其实并不难验证,不是麽?令公子是不是体虚,只要找个大夫把把脉就知道了。”

“你!”梁夫人气的面色胀红,却没敢硬气地挥手喊大夫。

杜氏善解人意地提议道:“其实……想证明水姑娘是不是真的懂书法,还是只是在沽名钓誉,有一个现成的好办法,不是麽?”

见衆人都看了过来,杜氏似是不好意思地微微垂首:“水姑娘不是说,那位叫温如旭的学子可能遇到了困境麽?只要查清楚是不是确有其事,便能证明水姑娘是不是真的懂。”

梁夫人眼睛一亮:“不愧是杜妹妹,这个办法好!来人!”

从杜氏开口提议到梁夫人派人去打听温如旭的情况,不过是电光石火间发生的事情,

贾氏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想了想,她也派人跟了出去。

梁夫人讽刺道:“李夫人对你这夫家表妹可真好啊!”

贾氏淡淡道:“别管是夫家的还是娘家的,既然是自家亲戚,自然没有对她不好的道理。”

“那李夫人可要好好祈祷了,祈祷你这表妹能对得起你的好意和信赖。”

她原本还打算跟李家结亲的,所以今日才会如此卖力地表现自家儿子。

却没想到,李家如此不识擡举,为了一个从乡下来的乡巴佬当衆不给她面子,还讽刺她儿子肾虚。

李家如此没眼力,这个亲也没有必要结了。

同时,她也觉得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