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拉着她的手,看不见多少岁月痕迹的脸上满是心疼之色:“皇儿,若是那沈逸之再敢欺辱于你,你一定不要姑息他!”

“不过是个二品侯爵之子,便是杀了他,又如何?若有人敢指责你,母后定不饶他!”

冷澜之忍不住钻进了皇后的怀里,鼻端弥漫着熟悉的香气,却是她前世在最绝望的日子里最想念的熟悉味道。

“母后放心,我不会委屈自己的。”

皇后轻轻摸着冷澜之的头,心疼地叹了口气:“你呀,就是太重感情,对付这种贱皮子,就该让他好好知道你的厉害,看他还敢不敢有什麽歪心思?

这等贱人,你越是尊重他,他反而会越发的变本加厉。”

冷澜之有些无奈。

好好的母仪天下的尊贵皇后,为了她这个女儿都被逼成什麽样了,满口粗鄙言语。

她若是再不好好保护自己,如何对得起母后?如何对得起父皇?又如何对得起心疼自己的哥哥嫂嫂?

低调奢华的马车缓缓驶离了皇宫。

在马车朝着尊贵奢华的公主府府邸而去的时候,另一拨人去了慎刑司,将他们的驸马接了出来。

在慎刑司里待了几日,如今的沈逸之再也没有半点风光霁月的模样。

他还穿着几日前的衣服,单薄的衣袍下面不着寸褛。

因为受过伤,那薄薄的外袍已经被打成了一条一条的破烂,露出了衣服之下伤痕斑驳的身体。

他的头发又髒又乱,脸上也没有多少血色,嘴唇干裂,两眼无光,任由谁来看都看不出他是那令无数闺阁女子疯狂心动的沈大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