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公主的丈夫,皇帝的女婿,她不太好评价,只能把余下的话吞进了腹中。

秦氏苍老的声音里满是睿智:“老身瞧着公主不像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人,等着吧,若驸马继续这麽不识好歹下去,倒霉的只会是平南侯府。”

她所说的不识好歹,不是说驸马不爱公主。毕竟六年前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公主对驸马一往情深,可驸马并不爱公主,一直在躲着公主。

是皇帝的一纸赐婚,才让驸马不情不愿地迎了公主进门。

大婚当夜,驸马连夜收拾东西去了战场。

但凡他对公主有一点心思,也不至于把公主的脸面如此踩。

只是,不爱归不爱,若能做到相敬如宾,倒也相安无事。

可若是平南侯府的人仗着公主对驸马的喜欢而肆意欺淩公主……以公主今日的表现来看,这一家怕是要遭。

想了想,秦氏提醒道:“今日之事,大家谨言慎行。”

她没有提醒衆人三缄其口,只说让大家谨言慎行,想好了什麽可以往外说,什麽必须要烂在肚子里。

于是第二天,沈家娘子的大名便在小範围内流传了开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沈家娘子没有分寸,深更半夜和外男走在僻静的小路上。

不是说她一定有什麽猫腻,但绝对不是什麽正经姑娘。

冷澜之听完阿香的禀报,对此不置一词,转而问道:“安排好了吗?”

阿香冷声应道:“回公主,都安排好了,张百户今日不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