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厌恶的厉害,冷声道:“暂且不必,我一会儿还要练剑。”

他提剑来到院中,婉若游龙将长剑舞的虎虎生风。

不知过了多久……

“哼!”

沈逸之一声闷哼,长剑脱手落到地上,剑刃上染着红色的鲜血。

血迹顺着他纯白的衣袍缓缓流下,很快便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血泊。

“来人!”

“哎呦我的爷!”阿北闻讯赶来,看到那刺目的鲜血瞬间白了脸。

本该沉寂下去的平南侯府突然热闹了起来,下人跑去找大夫,阿北将沈逸之扶到了床上躺好。

沈逸之摆摆手:“你去锦绣苑向公主告罪,就说我受伤了,无法侍寝,让她不用等了。”

阿北唤来一个丫鬟照看驸马,他则是领命去了锦绣苑。

然后就看到,锦绣苑外并未点灯。

非但没有点灯,锦绣苑的门还紧紧闭合着,一声声琴音宛若流水叮咚缓缓溢出,十分好听。

阿北不会弹琴,但驸马年少时有盛京才子的美称,琴棋书画的技艺均是不俗,阿北跟在驸马身边,多少也有些鑒赏的能力。

他隐约听出,这琴音里所传达的情感似乎是……很欢快?

欢快?

不确定,再听听。

两刻钟后。

阿北回到腾云苑。

侯府一直有府医,府医已经来过了,为沈逸之包扎好了伤口。

沈逸之斜倚在床边,手握兵书,苍白的脸在昏黄的烛光的照耀下越发苍白病弱,减弱了几分冰冷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听到动静,沈逸之擡头看去,见阿北的神色有些奇怪,他心中了然:“她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