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晶以前经常去羊城办事,粤语就是在那儿学的,虽然和香江的有差别,但相差不大。

大嗓门女人很能聊,寿晶也很会问,没多会儿,就将刀疤陈的情况打听清楚了。

“刀疤陈是这一片收保护费的,还算讲义气,当地人有事都找他,收了钱就能办好事,但这几天失蹤了,这条街上飘出了腐肉臭味,流浪狗在垃圾桶里翻出了一个烂了的头,有人认出是刀疤陈,就报了警!”

寿晶三言两语说清了,不出意外,那个烂掉的头颅,就是刀疤陈。

刀疤陈姓陈,脸上有一道从额头划过眉角,直至耳根的一道疤,据说是帮派火拼留下的,刀疤陈本就长得兇,脸上多了这道疤,更兇了。

就算不说话,也能把人吓个半死。

“他们都觉得可惜,担心刀疤陈死了后,新大哥不好弄。”寿晶说道。

刚刚的大嗓门女人是在菜市场卖菜的,她对刀疤陈印象不错,虽然每个月要交保护费,可有刀疤陈在,没人敢来菜市场闹事,交一点钱买平安,大家都愿意。

“我爸妈以前摆摊,也交保护费的。”

江凡感慨万分,他小时候见过父母为了抢摊位,和人干仗,打得头破血流,也有来收保护费的,只要不是太过分,他爸妈都会交。

“娇姐,你找刀疤陈有事?”寿晶问。

纪娇娇苦笑,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得想其他办法了。

“刀疤陈是杨灵灵的老情人,杨灵灵能读到高中毕业,都是刀疤陈供的。”

纪娇娇解释了找刀疤陈的原因,这段历史是杨灵灵不愿提起的屈辱。

杨灵灵母亲是站街女,父亲是她母亲接过的客人中的一个,连她母亲都不知道是哪个,她母亲接客赚的钱,都拿去赌了,连打胎的钱都没有,她和弟弟妹妹都是这样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