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野看着她,欲言又止,头一次觉得自己像个胆小鬼,耻于表达的话吗,他其实也有,很多次都想告诉她,但每次都只会用恼羞成怒的方式掩盖。
权灿沖他微微一笑,绕过他要走,崔时野突然抓住她手臂,正要把心中所想告诉她时,顾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抱着权灿手臂开始哭嚎。
“灿灿这麽大的事为什麽瞒着我!带我一起走吧,现在申请还来得及吗?我不管,就算来不及我也要跟你一起走,你去哪我就去哪!”
他抱着权灿手臂边走边说,崔时野停在原地,手还保持抓着她的动作,然而人已经离开了,心上怅然若失,却没有再试图追上她说清楚。
顾临突然出现打断他的话时,她眼底的如释重负太过明显,崔时野突然就放弃了,不能让她喜欢的话至少也不要成为压力吧。
拿出手机,翻看到曾经因为她发出的一条动态:
“讨厌死她了。”
指尖滑动点击删除,他重新编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动态:
“不许欺负她了。”
……
权灿要走的前一天晚上,裴东曜头一次把自己灌醉,怕意识清醒会忍不住去找她。
头脑昏昏沉沉陷入睡梦,一些片段涌出来,一开始还是他熟悉的画面,权灿满心满眼都是江慕礼,而他始终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注视着。
在这场梦境中,他很快意识到与自己经历的有所不同,梦中的权灿从未想过和江慕礼解除婚约,而他也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她,在不久后真的选择了出国。
他感到疑惑,然而梦境还在继续,他以上帝视角旁观着她的经历。
被冠以霸淩者杀人犯的罪名,令无数人唾骂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