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不明白过敏怎麽会习惯,知道对蟹黄过敏不应该避免误食吗,怎麽会有人明知道过敏还经常去食用呢。
可现在,看到文月贤毫不知情的样子,还有江慕礼神色自若地慢嚼,她缓慢地放下筷子。
在一衆人惊讶的目光中,拿掉了江慕礼咬了一半的蟹黄饼丢回盘中。
江慕礼仿佛被惊醒一般,沉静的目光从另一处时空回望过来,麻木的身体感受到血液流动,皮肤上细密的痒意逐渐放大。
赶在权道民的斥责之前,她举起江慕礼已经布满红疹的手,从容有礼地解释,“实在抱歉,我需要先带他去处理一下。”
语落,起身拉着还处在怔愣中的江慕礼走出包厢。
朗月轩是中式园林布局,庭院里假山流水佳木葱茏,白墙灰瓦游廊迂回曲折。
权灿和江慕礼在石雕的长椅上坐下,她手里拿着拜托服务生买来的药膏,正仔细替他涂抹在手臂上。
他的红疹发得极快,这会儿功夫已经连脖颈上都能看见,却没见他神色有什麽异常,就像他说的那样已经习惯了这种痒意。
江慕礼垂眸看着她用手指均匀将药膏涂抹在红疹上,怎麽会不痒呢,只是没人关注到罢了,一次两次时间久了自然就习惯了。
这其实是个秘密,不应该有人知道的,除了,他的哥哥。
手臂涂完,权灿擡手解开他颈处的衬衫扣子,身体微微斜倾过来,动作轻缓地将药膏涂抹在脖子上。
她嘴唇凑近,在他以为即将相贴的时候微微吹着气替他缓解痒意,他感到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送来的风像羽毛一样轻抚他心尖,痒意来势汹汹,比起皮肤上的更令人神思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