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欺骗的羞恼了,一想到权灿刻意僞装的良善曾让他动摇自责,江慕礼难以克制地情绪外露,这是他第一次没忍住在人前表达对权灿的不满。
他揽着程雅颂往宴会厅外走,与其留在这里受人欺负,不如现在就送她回家。
宴会厅门外,简纯音蹙眉看他带着程雅颂从身边走过,想出声提醒他不要做的太过分,他这样把权灿置于何地,在场这麽多人会怎麽看她?
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权灿不早不晚偏偏在这时候赶到,人停在几步外,视线落在江慕礼身上。
“她怎麽了。”她注意到程雅颂的狼狈,出声询问。
江慕礼未曾看她一眼,揽着程雅颂继续往前走,与她错身走过时留下一句,“这不是你的意思吗,难道还需要我来解释。”
他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沖她发这种莫名其妙的火,权灿心底的愤怒难以压抑,转身对着江慕礼冷漠离开的背影质问。
“江慕礼你把话说清楚!”
他脚步微顿,努力将情绪压下去,不想让事情变得不好收场,背对着她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我先送她回家,一会再来接你。”
权灿冷眼看着他身影消失,简纯音走过来想安慰她,被先一步截断话音。
“纯音我现在想一个人走走,别跟着我。”
裴东曜站在二楼窗边,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权灿独自一人离开时落寞又可怜的样子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嘴角微扯,露出抹嘲弄笑意,他转身往外走,明净的玻璃在夜色下映出他离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