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穆被数落得很不爽:“要你管!再说了我当初上学的时候没认真读书,我这次是天天学到淩晨!”
“就那麽几天?”顾诚明依旧看不起他考大学。
甚至对于他来说,他这种家里靠着改革开放第一批暴富的文盲、半文盲,他甚至看不起大学生。
“反正你就有病,家里厂子这麽大还需要你继承呢!现在我还準备开分厂,你读书谁去管分厂?
不是我说你,这有钱你什麽女人没有?你非要为了一个女的非要跟着人家考狗屁大学。人家鸟你吗?人家搬家谁都请了,也没记得你!”
顾子穆瞬间怒火被父亲点燃了:“爸,你还好意思说,你当初不在云溪家发疯,我们的关系能这样?我能这麽久都不敢去见她?”
抱怨后,他还是不忘提醒:“当初云溪提醒过我,让我们展销会度过困难后,得及时去找其他海外客户,国内市场就繁荣今年,年底之后就不要盲目扩张産品生産线!”
顾诚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一个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你还真信了!
她不就是运气好能巴结上几个当·官的才有机会赚一笔展销会的快钱。
现在市场那麽好,我们不扩张,那该死的霍文锋就把国内其他市场都抢光了!能忍??!”
“我懒得跟你说!”顾子穆烦躁地道,甩手走了,懒得管厂里的事情了。
……
新平村某零件厂。
季三姑坐在一台抛光机的面前,把生産的零件进行抛光。
车间里噪音特别的大,又很髒,季三姑穿着老尤的破衣服都已经给全是机油的污渍了。
这样工作了一上午后,她感觉自己的手都是麻木的。
上午下班后,她跟旁边挨着坐的一个年轻女孩一起出了车间,等拿下脸上全是污渍的口罩,那女孩才惊讶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