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话更不留情面一点。

罗飞俞至今还记得满头白发却目露精光的教授在讲台上拍黑板的样子。

“连触发式诅咒都没学懂的、没脑子的、那些绝望的文盲!不允许向我提出进修申请!”

教授用他鹰一般的目光严厉地审视着坐着的每一个学生,灵活的舌头像是一挺马克沁机关枪,毫不留情地将话语化为一枚枚子弹、朝底下的学生脆弱的心灵射去:

“早点认清自己是个不适合学诅咒的苗子,别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否则你们这群没脑子的文盲总会想办法把自己送进医院!”

接着他还嫌这些话不足以打消某些人不知死活的想法,最后双手重重在讲台上一拍,又做了个威胁性极强的总结:

“如果你们当中有那些仍抱有侥幸心理、或脑子蠢到认不清自己在这一门课的真实实力的人,”他说,“——如果我刚刚所说的那些人胆敢在下课后向我提交进修申请,我会挂了你们的这门课。”

一米九的老头把双手从讲台上移开,站直身体,冷哼一声:

“反正你们早晚有一天玩诅咒把自己玩死,挂你们一门课还算救了你们一命。”

直到底下的某几个人露出偃旗息鼓的神情,才继续讲课。

伊万自然不是这群人之中的一个,他转着笔,等教授看过来的时候,微微昂首,和对方对上视线,示意这一个知识点自己已经掌握了。

教授便不着痕迹地给他这个矮子里面拔高个拔出来的“高个”一个赞赏的眼神。

……

贺一诺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科多斯多瑞兹多了几分好感。

诅咒不是好学的科目。不熟练的人和过度自信的人在诅咒的时候常常会反噬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