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陌生人便把他们带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前面。
“就是这儿了。”
他说,声音因为厚实的衣服而显得有点嗡嗡的,听不出真声。
小酒馆的所在地是地下防空洞。
走进黑乎乎的入口,陌生人朝看门人点点头,接着拎起一个昏暗的提灯,用魔法点燃其中的燃料,带着他们向前走去。
他们向下走了一段不长不短的路后,陌生人打开一个门,昏黄的煤油灯灯光就从门里洩出来。
这是一个昏暗的小房间,有一个装着酒瓶的小柜子,一个吧台,一个酒保和两三张木桌,以及围在木桌边上的三三两两的客人。
“晚上好,小伙子。刚刚那阵动静可真是吓人吶。”五大三粗的酒保向着陌生人打招呼,閑聊了两句,就把目光投向了他身后的三人,“这是什麽人?”
“晚上好,伊万。”陌生人把提灯放在唯一空着的那个小木桌上,坐下,回答,“这几个是新来的——至于动静,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呢。那些德国人老喜欢炸来炸去。”
酒保伊万——由于这里不止一个伊万,为了区分他们,我们暂且先将他称为“酒保伊万”吧——“啊”了一声,不再看向三人,而是低头整理起吧台的抽屉来。边上原本朝着他们看去的人也转过头去。
“我是习惯了,但我的宝贝酒瓶们可不一样,可千万别摔着了……”酒保伊万小声嘟囔了一会,才问,“喝点什麽?我记得你这个月的配额还没领呢。”
“我记得从这个月开始,配额改了?”陌生人问,“这个月我有多少份额?”
酒保说了一个数,他便说:“来杯伏特加吧——最小杯的,你知道,这个月才开头。”
伏特加很快就上桌了。
陌生人却没喝,左手握着酒杯,用体温温着它,姿态随意地对他们说:
“放松点,这里的人都很友善……对了,你们是新来的?打哪儿来的?”
伊万随便说了个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