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谎言无懈可击,因为苏笠安在出发前把自己咳出来的血抹在了身上,哪怕你拿鲁米诺试剂来测这也是货真价实的血。

伊万半是嘲讽地评价这是废物利用,简直环保到就连那些环保主义者都要甘拜下风。

苏笠安一边往自己的脸上摸血,一边假装自己什麽也没听到,不过悄悄翻了个白眼。

总而言之,没有人怀疑苏笠安逃课了,课代表说下课他会偷偷把她的那份作业塞进作业堆里(如果老师还没批改完的话),而纪律委员更是关切地问她需不需要请假回家。

苏笠安客气地回绝了,一坐回座位就笔杆子动得飞快。这样与时间赛跑,终于在下课前补完了今天要交的所有作业。

在下课铃声响起前把最后一本练习册交给课代表,苏笠安倒在椅背上,一副快死了的表情。

——她恨作业。

她瘫在椅背上,对试图打听自己在哪里摔倒的万欧为充耳不闻,就像是一尊石雕那样无动于衷。

教室里的人渐渐少起来,她继续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何若云来找她。

她在一堆乱七八糟堆起来的课本的遮掩下取出魔杖,放了一个屏蔽咒,接着为苏笠安又进行了一次治疗。

“好点了吗?”

治疗结束,她收起魔杖,问。

苏笠安虚弱地说:“我现在好多了。谢谢你,赫尔加。”

“不用谢。”何若云弯起眼睛,“对于一个治疗师来说,没什麽能比看到病人的渐渐痊愈更开心的了。”

接着她又简短地问了几句病情,最后下了结论:

“你好得很快,”她向苏笠安投去欣慰的目光,“好好休息,这样下去明天就会好大部分,而剩下的部分就不会妨碍什麽了,你甚至可以参加明天早上的晨跑。”

苏笠安一开始还很开心,直到她听到后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