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妙。
路上不断有人摔倒,也有人被黏住,从教室里传出的惊叫声当中可以推测出冰层还在不断扩张。
苏笠安站在一团乱麻的冰封走廊上观察了一会情况,要走时感到一股阻力传来,而脚下则传来清脆的碎裂声。
她一低头这才发现,就在她观察这段时间当中,冰层已经悄无声息地攀上了她脚上的运动鞋。
但据她观察,其他人并没有这样的烦恼,至少手黏上栏杆上的冰的人基本都已经成功把手撕了下来,而在这过程中,那些冰并没有往他的手上长去。
——她是特殊的。
——但是为什麽?
苏笠安的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接着心下一沉。
无论如何,在这个足够特殊的时间点表露出自己的特殊并不是什麽好事。
出于这种考虑,她当机立断地悄悄用鞋底碾碎了长出来的细碎冰晶,并根据自己观察到的频率假装摔倒了几次。在这样基本没有什麽违和感地融入乱糟糟的惊慌人员之中后,她耗时两分钟,终于在走到教学楼与连接几栋教学楼的长长走廊的交叉点的时候遇到了第一个社团成员。
是罗飞俞,或者说伊万伊万诺夫。
“你是怎麽……”
苏笠安握住对方伸出的手,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冰渣,随后看着对方这张充满毛子味的帅脸震惊又疑惑地开口。
“你从来没试过这个吗?”伊万习惯性地开口就是一句反问,苏笠安认为他总有一种把平静的反问说出讽刺效果的独特天赋,“把自己变回去?”
“我没有试这个的必要,”苏笠安悄悄撇了撇嘴,又在伊万注意到这点之前换回正常的表情,问,“变成一个明显的外国人,然后被保安叉出去吗?”
“看来就你一个不知道这个了。”
伊万挑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