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诺按按萨萨的头,示意它藏好,随后敲敲车窗:

“妈。”

“一诺?今天在学校过得怎麽样?”

贺总按了个按钮,车门传来咔哒一声,贺一诺坐了进来,回答:“一般般。”

“噢↗↘”贺总的语调起伏比平时说话更大,她常常用这种感情充沛的方式和贺一诺说话,“快国庆了,一诺有和同学要约好要去哪里玩吗?”

贺一诺:“没有。”

“嗯?不和同学一起出去玩吗?”

“不了,”贺一诺被迫祭出学生万能回答,“他们要複习。”

贺总:“……”

那这就没办法了,贺总无话可说。即使想让贺一诺在学校里多交一些好朋友,贺总也说不出让别的学生不学习陪自家小孩出门玩的话来。

好在她早有準备。

“那一诺放假和妈妈出去玩好不好?”贺总把车在红灯前缓缓停下,正好有空转头看向坐在副驾上的贺一诺。

没有人会在晚上戴墨镜,毕竟墨镜这东西是为遮太阳光设计的——因此,贺一诺和她的眼睛可以无障碍直接对上。

贺一诺点点头,然后问:“你不去公司上班吗?”

“妈妈国庆正好放假。”贺总睁眼说瞎话,并决定今晚回去就左手写假条右手批假条。

贺一诺:“……”

她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她、或者说瑟潘很擅长摄魂取念。虽然说她倒不是那种时时刻刻都会对别人用摄魂取念的人,但她到底还是会一些看神情猜想法的,而贺总在她面前从来没想过要掩饰过自己。

——她完全看出了贺总打算今晚左手写假条右手批假条的打算,并不禁开始起思考公司老总翘班是否有写假条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