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反的自然是太子的春风得意了,连脾气都好上许多。
不过这都是胤祈下学回来和严绮云说的,大阿哥和太子年纪渐长后,严绮云也不怎麽有机会能见到他们,就连前朝的事情那都是马佳夫人每回进宫转达的。
因而很多事情严绮云能分析出一些东西来,但是并不敢全然的当真,这种事情不深处其中,见到的也只是一隅之地。
虽然老话常说旁观者清,那也得是在一个能纵观全局的旁观位置啊。
比如康熙。
他是真的不知道明珠和索额图的两党之争吗?
不管是这些年和他的相处得出的结论啊,还是上辈子后世的史学解读都能看出来,不说全程康熙都尽在掌握吧,至少那些局面很大程度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看了眼长吁短叹,很是烦恼,但其实并没有很放在心上的儿子,严绮云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若是你没有自己的目的,那尽量别掺和进去,我知道你有分寸,但是这种事情不是你有分寸就能全身而退的。”
她也没把事情说死,实际上她不怕胤祈沖着什麽而踩一脚进去,怕的实际上是胤祈掺和进去还不知道为什麽。
这种事情和她在后宫混着不一样,最怕的就是随波逐流。
若她只是卫贵人那样的身份,倒是简单多了,这会儿的八阿哥纵然在上书房被老师还有康熙时不时的交口称赞,但是还并没有人真的将他一个小家伙当回事。
即便是因为他是惠妃养子而把他归为大阿哥一党的太子,最多也就把他当成是大阿哥的跟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