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影目送纪拙言离开才放心的上马车,纪拙言这人想到什麽便立刻去做,她怕他突然想起什麽转身回去,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去触圣上的霉头。
回了屋,流月已经候在屋内等她了。
温清影卸下身上的披风,挂上,才看向她。
“姑娘,这是永定关送来的信,是一封家书,但并未署名,说是一个茶商给妻子的信,但是上头有印泥,我直觉不对劲才截下给你。”
温清影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流月向来周到,她直觉不对便是有问题。
她伸手接过,拆开却发现里头还有两个信封,拿出来才看见署名,却不是她的名字。
直到打开了信,她才知道是谁的,她拿出里面的信,打开来看。
“清影,是我,本不该给你写这封信的,只是实在走投无路,不知道该求谁,便只能写信与你,我与温将军已经被困在城中半月有余,本以为东沂宣战,西荣会派兵前去支援,所以李副官便随着去了迦南城,但我们在战场上发现了东沂的骑兵,后方的军晌一直未到,我担心有内奸,因为送出去的书信没有一封有回应,便只能套在茶商的信里,摸点印泥,希望你能看见这封信吧,这场战实在难打,我们被困在城里,已经是粮尽援绝了,只能将希望放在这封信上了。”
温清影面色凝重的看完这封信,她立刻取下披风,往清风院跑去。
向勤刚从外面回来,看着她跑着,迅速沖到她面前,“姑娘?”
温清影看见他,突然想起什麽,吩咐他,“你去迦南找裴霁,告诉他,永定关,危,让他支援。”
“是,我这就去。”
温清霖刚卸了衣冠,便见妹妹急匆匆的跑进来,他上前扶着她,“怎麽了?”
温清影一路跑来,气没喘匀,只能伸手将那封信递给他,靠在门上喘息。
温清霖接过信,上下扫了一遍,倏地从架上取了了外衣,準备进宫。
温清影跟着他出门。
“我进宫面圣,你待在家里,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