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从旁拿了件大氅给她披上。
“快到了姑娘。”
好不容易挨到进院,温清影在门前便栽了下去,花楹惊呼一声,迅速将姑娘抱起来,将人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推开门,“来人,烧些热水,春暖,你带着这几个人,晚上轮流守着,热水不能断,明白吗?”
“明白。”
花楹给她盖了三床被褥,却还是冷,刺骨的冷。
无垢赶到的时候,温清影已经又睡过去了。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额头,又伸手搭在她的脉搏上,蹙眉。
才下山不久,怎麽身体亏空这麽多,无垢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塞进她嘴里。
温清影一直睡到丑时才醒,醒来的时候,无垢正坐在窗前的榻上喝茶,温清影挣扎的坐起来,刚下床便腿一软,倒了下去,无垢听到声音,上前将人扶起来。
“你躺着吧,别起来了。”
“这点小事还烦师傅走一趟。”
无垢闭着眼,神情看着有些冷漠,温清影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只好乖巧的坐在床上,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
“你的事情,对我而言,从来不是小事,你上次回来,我告诉你只需无愧于心,是不是因为忘记告诉你要照顾好自己,你才敢拿命去赌?”
温清影老老实实的坐着,不敢开口,无垢平日最为和善好说话,一旦生气,便不会给人辩驳的机会。
“温宁,你的身体同别人不一样,年少落下的病根到如今都无法养好,后又遇上了上饶的古毒,昨日又落了水,你是嫌命太长了是吗?”
“师傅……我不想去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