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用力坐起来,靠着床,伸手从头发中拿出一个折得看起来只有一小块的纸,将那张纸摊平,递给温清霖,虽有些皱皱巴巴的,但也能看出是一封信。
“温大人,我信不过旁人,便只能交给你了,这是陈培作为沧州刺史勾结山匪豢养私兵的证据,陈培在信上说,让山匪下来劫了赈灾粮,充当军晌,我猜测那不是山匪,是他们养的兵,”苏承捂着嘴,轻咳了几声,才接着说道,
“当时郑褚想收买我,我没答应,他派人将我关进陈培的书房,我知道这封信很重要,当时陈培没找到这封信那快疯魔的样子便可知道这封信有多重要,因为担心被找到,我便将其折了藏在头发里,此事重大,必得秉上。”
温清霖觉得奇怪:“书房里有这麽重要的证据,怎麽会将你关进去,就不怕你知道点什麽?还有,这个郑褚是什麽人?”
苏承摇摇头,他其实也觉得奇怪,他这证据拿得太轻松了。
“我也不太清楚为什麽,至于这个郑褚,我不认识,但他地位好像很高,那些人都很尊重他。”
温清霖若有所思的将信收起来,又嘱咐苏承好好休息,不用再操心。
温清影看着哥哥出来,上前询问:“苏大人,没事吧?”
“没大事,但……还是受了些打击。”
“少书。”
“公子?”
“去备马,我要进宫。”
温清影从这句话里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哥哥?”
温清霖拍了拍她的肩膀,凑近她耳边,声音像风一样轻,但温清影还是听见了。
“沧州私兵。”
温清影拉住他的袖子:“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