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塘荷镇,你应该知道我西家大族的背景和实力,惩治小人还是轻而易举。”西梦颜的眸色深了深。
一番震慑后,送走了颤颤巍巍的刘媒婆,西梦颜命小丫头泼水擦拭堂屋地面,开窗通风,以驱散晦气。
西梦颜吃了口茶,方放下茶盏,忽听得门帘挑起的声音,转身一看,只见燕儿打帘进来。
“姑娘,姑娘,大事不妙了。”燕儿慌慌张张地说道。
“何事如此惊慌?”西梦颜一惊,“出什麽大事了?”
“来了,要来了。” 燕儿急得跳脚,倚窗而立,观望着外面的动静,“大太太可能要问责今日之事了。”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宁静,“我还怕,怕她不成?你继续看着窗外,大太太还没过来吧?”西梦颜此时也坐不住了,遂起身来回踱步。
大伯母徐氏对西梦颜的闺教甚严,上一世,这些严规,对于从小就失去生母,又寄人篱下的西梦颜看来,就是大伯母苛待她,不把她看在眼里,所以就心生委屈,一说就哭,学闺教也不勤勉。
学了几年后,各方面的工课都没有进益,致使大伯母对她渐生倦怠,强扭的瓜不甜,便不强行督学与她了。
上一世,西梦颜及笄之年被接回侯府待字,因为未习好闺中才艺,私底下没少被其他豪门贵女取笑,笑她缺少闺阁教养。
待西梦颜嫁入国公府后,虽为世子正妻,但因为她不善管家理事,未能得到婆母的疼爱,再加上夫君不宠爱她,下人们也不敬她,她在府中度日之苦,可见一斑。
后来,西梦颜不得不重金聘了仪西席,虔心学习了两年,这才精通了一个主母应具有的诸艺和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