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瘦,骨头血管就被一层皮綳着,再插满了针,跟只刺猬似的,还是只没有什麽生气的刺猬。
怎麽看都让人心里十分疼惜。
哪怕王子平定力过人,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由得握紧。谁折磨了他的女孩,谁就得承担过错,不管那个人是谁,都必须受到惩罚。
送她去国外求学是想给她一个带着光环的身份,没想到差点害死了她。
他很懊悔。
当初就不该逼着她去,明明她是不想去的,是他觉得女孩该有个显赫的光环。
派那个女人陪着是觉得她们是母女,哪里会想到偏偏是她的妈妈把她折磨成这样。不管中间有什麽理由,那个女人往后都别想再见到他的女孩儿了。
哪怕老头子出面也不行。
他这里在胡思乱想,夏雨那里却是在气定神閑地行针,一番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收了针,让王子平把人翻过来平躺。
「一会儿我会写张方子给你,早晚煎服一次,淤血散尽后,可停针停药。」
「要多久?」
王子平一向不是个话多的人,哪怕他问的简洁,夏雨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要根据每个人的体质去,没有十分确定的时间,非要有个大概的话,应该在一个月左右。」
说完也不理会他,径直出了房门,开方子去了。
等交代好,回到遇善堂已经是晚上了,师娘说给她做好吃的还真没骗她,一桌子的鸡鸭鱼肉,看起来很丰盛。
可夏雨却没有什麽胃口,她只想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