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的话让周明章倍感欣慰,笑眯眯地对杨虹羽冷呲。
「不要以为自己是杨家的继女就有多了不起,我们玉雕界的人还是很受四大家族追捧的。你这麽急着要嫁给子源,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吧?小姑娘!人有野心是对的,可要把自己的野心得以实现,搭上自己的幸福,破坏别人的幸福是不对的。山不转水转,京都就这麽大,你有靠山,人家未必没有。人脉关系也是靠自己去经营得来的,并不靠什麽裙带关系。」
恨铁不成钢的刘叔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冷然地开口。
「裙带关系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你妈当初好高骛远,嫁给了姓杨的,结果呢?带着你们兄妹享福了吗?你哥哥的婚事迟迟没有定下来,是不是也在等着牺牲自己的幸福去为杨家谋福利?虽然这些事轮不到我来管,那也为你们不值。
为杨家牺牲那麽多,换回自己应得的东西了吗?换不回就该抗争出来,你们根本不姓杨,为什麽要为杨家做贡献?」
刘叔的话让杨虹羽怔了怔,愤恨地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们想?那不是没办法吗?离开了杨家我们要靠谁?靠你吗?你能给我们安排轻松又体面的工作?你能给我们一个生活安逸优越的环境?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说什麽大话。」
斥责完自己的父亲,杨虹羽转头问夏子源:「你真的决定了要拒绝我的一番好意?不再考虑考虑?」
温润如玉的男人轻轻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回答:「我决定了,不再考虑。我想要自己的幸福,不想把幸福拿来交换什麽身外之物,这不值得。我奉劝你也一样,不要把自己的幸福轻易地交出去,不然苦的是你自己。」
苦的是自己。短短的五个字犹如一柄利剑,刺入了杨虹羽的胸膛,让她心尖一颤,像是明白了些什麽。
愣了片刻,她什麽都没说,擡脚走出了周明章的家。
杨家一共有五个儿子,继父是最小的一个,身体有隐疾,不能碰女人,也没有子嗣。她知道妈妈当年跟爸爸脱离关系嫁给下放的继父是用了点手段的,只是这样的结果能怪谁?只能怪她的妈妈。
那时候她跟哥哥还小,爸爸被打成了右派关进了牛棚,妈妈想方设法要做人上人,算计了继父。不说他有没有怀恨在心,单就他要哥哥娶杨家旁支的一个女孩子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了。
那个女孩子有心髒病,不能生育,嫁别人是不可能的,谁都不会要,嫁给她哥哥或许还能有个圆满人生。可是她哥哥呢?是不是这辈子都得要活在照顾病人的阴影里?
哥哥也反抗过,只是继父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他的反抗给跺进了泥淖。
「事业跟女人比,哪个重要?」
换句话说,哥哥如果不娶那个女人,就会失去自己的事业,杨家还是有点底蕴的,到底是四大家族,拿捏他们,绝对没问题。
她害怕,才想着赶紧找个人嫁了。只是她暗地里寻摸了许久也没寻摸到一个合自己心意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还不肯就範。
不过人家说的也没错,幸福不能拿来做交易,不然苦的就是自己。
像是她的妈妈,拿幸福做交易,不但苦了她自己,还苦了她和哥哥。
回到家的楚香香感觉心情很沉重。
她知道夏子源长的好看,脾气也好,以前总怕他没什麽大出息父母会反对自己的选择。如今他有了大出息,都不用父母反对,就有女孩子倒贴上来了。
说实话,她心里很难过。她不是那种会为了感情去和一个女人拚命的性子,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相守一生。过着平凡的一日三餐,无忧无虑的日子。
从刘叔女儿对夏子源那势在必得的架势来看,她是一定要把他给抢走的。而自己呢?绝对不可能是她的对手。只要一想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就要被别的女人霸占,楚香香就忍不住心里难过的哭了起来。
不敢大声地哭,躲在房里轻轻啜泣。
今天是星期五,明天星期六,夏雨回家想问问楚香香星期天有没有空,去遇善堂帮个忙。吴婷婷带着孩子,还得上学读书,家里病人多的有时候根本忙不过来,医院还在建,还没有投入使用。
遇善堂的病人却越来越多,自从夏雨来了不但开展了妇科,还有婴幼儿科也开展起来了。师哥姜大伟果然是当了爸爸了,对婴幼儿的病症很热衷,翻看了家里许多的古典秘籍医书,总结了一套自己对付婴幼儿最常见的感冒发烧,咳嗽拉稀的好方法。
经过一段时间的临床验证,自己还配置了一些市面上根本就买不到的咳嗽药水,治肠胃不适的肚脐贴,退热贴,效果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