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师娘!」
夏雨和楚为先刚来就听到了遇善堂里不小的动静,跑进药堂就看到师娘的眼里露出摄人心魄的光芒,像是要杀人,对着地上的人左右开弓,扇人大嘴巴子。
那人挣扎着要起来反抗,被她一巴掌拍中了麻穴。
姜立中和姜大伟都冷着脸站在一旁,不敢冒然出手,就怕他们一动手,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男人打女人,可不就没理。
「师娘!你别打了,当心自己手疼。」
夏雨把姜夫人拉开,后者扑进她怀里,「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卢秋娘看着姜夫人,眼里都是恐惧,她怎麽都没想到,这个平时瞧着默不出声的女人,一旦疯狂起来会这麽吓人。
「雨儿!雨儿!」姜夫人哭的很伤心,指着卢秋娘,「这个女人太恶毒,她女儿都死了还见不得你师哥好,跑来满嘴喷粪,骂的实在是难听呀!师娘忍无可忍啊!」
姜立中走过来,拉起夫人的手看了又看,什麽都没说,把夫人拉回后院儿去了。小雨来了,相信她会把这事摆平的。
卢秋娘的手没有力气,感觉自己半边脸都没了知觉,心头慌了,看着夏雨,厉声喝问。
「你对我做了什麽手脚?为什麽我这边手脚不能动了?」
乜斜了她一眼,夏雨走到吴婷婷身边,握住了她的手,看的出来,她被吓坏了。
「我什麽都没做,倒是我想问问,你骂我师哥做什麽?你女儿死了,死在了王家,你还有脸来骂我师哥?是不是觉得我师哥没去找你们的麻烦就觉得自己女儿没错了?你自己说说看,你的女儿为什麽会死在王家那麽秘密的地方?就凭这点你说你女儿是个什麽样的人?
我师父师娘和师哥都是很善良的人,不去找你退彩礼,也不去找你麻烦是觉得你家死人了,不想赶尽杀绝做的那麽难看。没想到好心当了驴肝肺,你反倒跳起来了是吧?行,你有本事,你牛逼。既然这样,那卢秋的事就好好说道说道,说不好还有政府可以做主。
首先,卢秋背叛了我师哥,那她就是过错方,我师哥这些年花在她身上的钱是不是应该要回来。街坊邻居们!我说这话有没有错?我师哥是老实,可不是傻。我师父师娘是善良,那也不能任由人欺负。
卢秋的娘要闹,今天就索性把所有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出来算一算,算好了你立刻还钱。不然我就报警,让警察来为我们遇善堂做主。」
话音一落下,卢秋娘就傻眼了。她怎麽忘了,遇善堂的这个女徒弟可不是个好惹的人,曹大牛都不是她的对手呢?自己怎麽可能吃的住她?
完了完了,这要是算旧账,那麽大一笔钱她哪里拿的出来?
听说要算账,姜大伟从自己坐诊的桌子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递给了夏雨。
望着卢秋的娘,冷然道:「这个本子上记载的都是这些年我花在卢秋身上的钱,其实我找知道你会来我家闹,也早想好了对策对付你。卢秋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是王建盛的。不信可以去看问王建盛,他自己都承认了。
我师妹说的没错,你要不来闹,我也不想提这些事,毕竟卢秋死了,所有关于她的肮髒事也都没了。是你自己要翻出来恶心自己一回,我也没办法。我跟别人有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凭什麽来闹?
难道我要为个不检点的女人守身如玉?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我脑子有问题?我凭什麽这麽做?婷婷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们男未婚女未嫁的,怎麽就不行?
哪怕我曾经结过婚,卢秋死了这婚姻也不存在了,何况我们只是办了个酒席,根本就没领证,也算不得什麽。我的户口本上至今写的还是未婚,你要不要看看?」
一席话把大家都逗乐了,忍不住窃窃私语嘲笑卢秋娘。
「哈哈哈!没见过这麽不要脸上赶着找不痛快的,姜大夫说的对,卢秋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王建盛的,这全世界都知道,偏偏她还不承认。」
「那她肯定不能承认,要承认了,不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吗?以前为了把卢秋硬塞给姜大夫,可没少说那些信誓旦旦的话。到了此刻来反悔,那成什麽了?那就成了存心算计姜家了。」
「卢家本来就是存心算计姜家,只要是长了眼睛的谁都能看出来。要不为了算计,卢秋娘哪里一下班就赶来姜家闹,不就是想闹几个钱出来好贴补家里的老赌鬼吗?」
「看出来是一回事,不承认又是一回事。不过这回卢秋娘可能要把这事给搞砸了,姜大夫的这个师妹可不是一般人,手段多着呢?等着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