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夏雨刚好来夏振林家给夏丽做检查,毕竟是经过了艰难生産的産妇,怕会出现什麽意外的情况。反正她在家也没事,每天过来检查一遍也是对産妇的负责。

看热闹的被刘小花一骂,有脸皮薄的真的转身回家了。反正她说的没错,他们家死人出殡也跟自己没关系,何必站在这里遭人骂呢?

夏雨听见了大伯娘的骂声,没在意,她只是来给夏丽做检查的,没想到她要往里进时被大伯娘给拦住了。

「拖油瓶!你来我家做什麽?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是吧?」

已经快要失去了理智的刘小花,想着自己要被夏振林扫地出门,心里就气的恨不得把夏家人个个捶死。正找不着人出气呢?拖油瓶就送上门来了,打她一顿出出心里这口气也不错。

完全忘了夏雨的手段,也忘了自己面对的是个什麽样的人。

「看我不打死你,要不是你,我家也不会闹成这样。都是你个拖油瓶带给我的霉运,要不是你,我儿子怎麽会去坐牢?要不是你我家小丽怎麽会嫁给王老二?要不是你她怎麽会难産,又怎麽会在我家里生孩子?我打死你,打死你。」

叫是叫的很兇,打也是真的伸出手去要打,只是,夏雨伸手在刘小花的胳膊上拍了一下她的麻穴,顿时她半边身子都麻麻的没了知觉。

别说打人,连擡胳膊都很费事。

夏雨认得刘小花的父母和三个弟弟,毕竟以前来过夏家村,大家都是亲戚,怎麽可能不认得呢?

「外公外婆!你们是来看夏丽的月子的吧!我大伯娘做了什麽,相信你们都知道了吧?夏子伟去坐牢的事也都不用我解释了吧?我来是作为一名医生来给夏丽做个检查的,做完了就走。你们不用担心,该干什麽还是干什麽去,不用管我。」

对待长辈,夏雨还是很有礼貌的,对待刘小花,夏雨瞬间就变脸了。

语气也很差:「叫你一声大伯娘,那是看在你还是夏振林的堂客份上,要你不是了,你对于我来说就是陌生人,见了你我理都懒得理。你还有脸来打我?我做错什麽了?自从我奶奶跟我大姑把我卖了以后,最得实惠的人不是你吗?

还问我你儿子怎麽会去坐牢?你怎麽不问问你为什麽要这麽贪心呢?见我爸妈拉了砖盖房子就要强借,不借就偷,还打人,你说你儿子不去坐牢谁去坐牢?让你去你干吗?

夏丽为什麽会嫁给王老二?那不是经过你同意的吗?如今又来反悔算什麽?你反悔也没用了,人家夫妻俩连儿子都生了。我看王老二没什麽不好,除了家里住的偏一点,对夏丽比你都好。

那天晚上那麽兇险,王老二一直急得团团转,守着夏丽。你呢?关上房门睡大觉,女儿生産疼的撕心裂肺地喊,你愣是没起来。也不知道你的瞌睡怎麽就那麽大,那样危险的情况下你还能睡的跟只死猪一样,我还真的是佩服你的定力。

女儿难産,命悬一线,危在旦夕,你看都不肯看一眼,要不是夏子伟哭着去找李桂花,我们都不知道。夏丽今天会怎麽样也很难说,我帮你救回了你女儿和外孙你非但不感激我,还要打我,你自己说,你还是人吗?」

话说完,夏雨拍了一下刘小花的手臂,解开了她的穴道。

立马她又沖上来要打夏雨,她老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擡手就扇了她一个大耳刮子,怒骂:「畜生!」

刘小花的娘和三位弟弟弟媳都看着她直摇头,本来是风风光光来做娘家的,谁知被人指责的无地自容。教养出这麽个没心没肺的女儿来,可不就是丢了娘家人的脸?还做的什麽娘家?夹起尾巴别出声才是正理。

「你怎麽能做出这种事?」

原先夏丽跟他们哭诉的时候,他这当外公的已经满腔怒火了,再被夏雨一顿讨伐,更觉得脸上无光,白白的给人看了笑话,气的都快要吐血三升。难怪夏振林那麽老实的人会去外头找野堂客,这样的女人,谁见了不心烦?

「小丽是你的女儿,她难産你还能睡着不起来?」夏丽的外公气坏了,对着刘小花就是一顿揍,「放着不管?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你怎麽比那畜生还不如?」

挨了打,刘小花觉得很冤枉,一边躲开老爹的巴掌,一边高声大喊:「我凭什麽起来?夏振林不也出去一晚上不回来?难道小丽不是他的女儿?他当爹的都不管,我凭什麽管?」

这话一落音,就引来了旁边大家的鄙视。

「听听,听听,这是当娘的该说的话吗?当爹的不管,当娘的就可以也不管了?小丽这丫头还算是有点福气的,遇上个好哥哥,也遇上小雨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要不然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