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出了,你再追究还能怎麽样呢?」

「话可不能这麽说,要你家女人也这个德行,你能忍?站着说话不腰疼。怀着孩子怎麽了?知道怀着孩子还跑出去跟野男人厮混?就不怕孩子被弄掉了?」

「可不,女人不守妇道就得要得到教训。眼下是新社会了,要是放在旧社会,这种女人就得去浸猪笼被淹死。恶心人吗不是?三朝回门就忍不住了,这有一就有二,要是回回都出去跟野男人胡搞,那姜家往后还怎麽在街坊邻居面前擡头?」

「你这话就错了,是卢秋要出去胡搞,关人姜大夫什麽事?女人要不自爱,难不成还能打条铁裤子给她套上?卢秋是在卢家出的事,跟姜家半点关系都没有。要我说就是卢家不要脸,纵容女儿出去找野男人。」

「可不就是,明明知道卢秋肚子里的孩子来历不明,还敢放她出门去跟人鬼混?这卢家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大家叽叽喳喳的说着,把卢秋母女俩贬的一文不值。

以前卢秋的娘就是个滚刀肉,稍有不快就见谁咬谁,街坊邻居的可讨厌她了。今天好不容易逮着她理亏,有大错的机会,自然是个个都想要来踩她一脚。

替她们说好话的没几个,更多的是就事论事。

卢秋娘也知道今天这事是自己错了,女儿是在她家里出去找男人,怎麽说她都理亏。可一瞧大家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开口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你们一个个的会不会说话?什麽我们卢家不要脸?我们卢家抢你家男人了还是害死你家儿子闺女了,怎麽就不要脸了?我看你们才是吃饱了撑的,别人家的家事关你们屁事,就不能消停点儿?一直拱火是几个意思?是想让我家秋儿跟姜大伟离婚吗?

离了好让你们谁家的闺女捡破烂?美的你们,我卢秋哪怕不要了也轮不到你们谁家,都给我闭嘴吧!再胡说八道,我大嘴巴抽死你们。」

这一番话骂下来,有胆小的立马不吭声了,安安静静看热闹,不想惹是非。

也有那胆子大的,沖着卢秋娘就怼了过去。

「拱火?今儿这事还用得着我们拱火吗?人姜大夫再好说话,是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刚娶的媳妇跑外面勾搭野男人。」

「说的就是,多大脸呢?还好意思逞强?把女儿教育成偷人的蕩妇,还觉着自己个儿有理了。」

「敢说自己没不要脸,这不就不要脸了吗?做了那样的事还想大嘴巴子抽人家,你凭什麽?是我们让你家女儿出去外面乱勾搭男人的?我看最该抽的是你自己。知道女儿是个见了男人就想要勾的性子,还敢放出去,可不就故意放孩子出去胡来吗?恶心人姜大夫是吧?」

后面这几句话很犀利,把卢秋娘给气的脸色十分难看。可今天这事就是自己女儿理亏,她要敢再闹,恐怕会引起衆怒。人都说衆怒难犯,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不敢再强势瞎说什麽,就只是拿眼睛狠狠地瞪这那些个说话的人。

敢这麽说话的自然也不是什麽好脾气的,也不客气地瞪回去,有的更直接,不断地对着卢秋娘翻白眼。

「打你?我都怕髒了我的手。」姜大伟瞥了眼卢秋,眼底平静,没了之前的愤怒,看她就是个陌生人,「你口口声声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咱们今天就当着大家伙的面掰扯掰扯,就你这种见了男人就想要扒扯的劲儿,那孩子指不定是谁的呢?

既然你非得咬着我不放,那我也只能自认倒霉,谁让我没把控住上了你的当呢?咱们丑话可说头里,孩子生下来,要真是我的,我抚养,你给我滚,我的孩子不需要你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妈。要孩子不是我的,那你要跟我怎麽交代?你自己说。」

卢秋这个女人已经彻底让姜大伟失望了,要是她安分守己,或许还能容忍她在自己身边待到孩子生下来。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如果真是自己的,他也舍不得就这麽白白地错过。

孩子要真不是自己的,只要卢秋一心一意跟着他,也不可能真的把人给赶出去,毕竟孩子还小,嗷嗷待哺的总得有人照顾。至于其他的那就另当别论,孩子无辜来到人世,遇见这种情况,非他所愿。

自己瘸了一条腿,又摊上这麽个破名声,有哪个女孩那麽傻肯嫁给他?凑合凑合也就算了。本来打算晾卢秋一段时间,等孩子出生,尘埃落定了再跟她好好说这些事,可没想到这才多久就受不住了,上赶着迫不及待地找野男人。

他把自己以前的想法都推翻了,这个女人不能要,她是绿帽子的生産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