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妈都不想叫,怒气沖沖地吼:「你有完没完,砸了我一桌子的盘和碗还不够?还想去厨房祸害?你到底是不是博明的娘?他怎麽着你了你要这麽对他?王阿英!不要在我家倚老卖老,撒泼耍威风,我不吃你这套。你再敢动我家里的东西试试,我一準儿报告到居委会去。」

王阿英闻言,扑上来就要打刘晓琴:「你个没大没小的死女人,难怪教出来的儿子也没大没小,敢跟我吼是吧?我打死你!」

那边一撕扯开,夏雨就跑了过去,王阿英的身边可站着个夏雨汾呢?她婆婆就一个人,哪里吃得消?双手难敌四拳,她得过去帮忙,一对一她婆婆才有胜算。

女人撕逼,本来以为只有在农村才常见,没想到来了京都还是一样的可以瞧见。也难怪,这王阿英下放农村的时间有点长,估计把农村老妇女撒泼耍赖撕扯的那一套全都学会了。

瞧她那驾轻就熟的泼辣劲就不难看出她对这一行为有多热衷。

摔,打,砸,骂,她样样在行。照这情况看,抓,挠,扯,哭应该也不陌生。

好吧!见惯了李桂花那一款独特的吵闹方式,对于王阿英的这一款,她彷佛已经有了免疫力。

虽然如此,楚为先还是怕王阿英伤害到自己的小媳妇,站起来,长腿一迈,就要过去。

楚淩志比他动作快了一步,拉住了他:「为先!我来!」

黑着脸的男人神色一僵,还没反应过来,楚淩志已经沖了过去。

今天真的是太丢脸了,公孙先生的话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家里的情况,说实话,以前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直到此刻才明白,他在公孙先生的眼里是有多无能。

他的极力忍耐没换来王阿英的自我检讨,倒是换来了她的泼辣嚣张。家里的事他本来不想插手,可要是影响到大孙子的前途,那他就不能袖手旁观地做个莫不出声的闷葫芦。

儿孙的前途直接关乎到一个家族的命运兴衰,他已经报废了,包括他家老二也跟他一样没出息被报废了。大孙子不能报废,他是楚家唯一在公孙先生面前说的上话的人。

家里的婆娘要再不整顿,只怕今天的事传到公孙先生的耳朵里,会笑掉人家的大牙。老大儿子被赶出去就算了,老婆子还来算计晚辈的东西贴补二儿子,这是哪家的老人做的出来的缺德事?

越想越气,心里憋着一盆火的楚淩志,眼底冒出要杀人的戾气,抓住王阿英的头发,二话没有,「啪啪啪」给了几个大耳刮子。

狠狠地往地板上一摔:「王阿英!我受够你了,你闹的我和老二没了好前途就算了,还撺掇着老二媳妇一起来闹?你是想把老大一家都闹的没脸,在人前擡不起头来吗?你知不知道公孙先生为什麽这麽看不起我?人家就是知道我有个母老虎一样的婆娘,才不敢把重要的位置交给我,就怕一有什麽事你就去闹,鸡犬不宁。

这叫什麽你知道吗?这叫审核不过,我一辈子被你祸害了我认,谁让我早些年拖累了你呢?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来老大家里闹,我的大孙子还要前途呢?公孙先生说的没错,我既然不能平内,何以攘外?」

说到此,楚淩志心里一阵酸涩,低着头,彷佛受到了重创一般伤心不已。

「老二一家已经被你给祸害了,你看看你给老二选的是个什麽媳妇?整天不阴不阳,说话夹枪带棒,特别是老大回家的这段日子,指桑骂槐的当谁是傻子听不出来?再看看老大媳妇,你那麽对人家,你拉着我来她家,她有说你什麽没有?娶妻当贤,有了贤妻良母才能培养出奋发图强的下一代。

王阿英!我忍你很久了,既然你这麽不讲道理又爱闹,我们就分了吧!我年纪大了,不想看到一个家吵吵闹闹的不得安宁。别以为你自作主张来找老大闹,老二会高兴,我找老二谈过了,到底是我生的儿子,还没糊涂到那份上。两孙子也没你们两个女人这麽贪得无厌,看到谁有什麽就要想方设法据为己有。

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老二和两孙子,你胡搅蛮缠闹腾来的房子,他们会不会来住。王阿英!你太让我失望,我信了你的鬼话,以为上老大家来是真的良心发现知道自己做错了,没想到你拿我当幌子,找人要房子来了,你怎麽就那麽不要脸呢?这房子可是慕家给孙媳妇的,慕家的东西你凭什麽要?不怕要了吞不下去噎死?」

话说完,楚淩志感觉喉咙口一阵麻麻痒,「噗」地一口鲜血吐出,喷了王阿英一脸,瞬间朝后仰倒了下去。

「爷爷!」楚为先一个跨步过去,把人接住,抱到沙发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