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在单位要觉得谁跟自己不对付,顶多就是无视,根本不与人做什麽口舌之争,何况是跟自己的妈。

「说的轻巧。」夏雨汾这时走了进来,站在王阿英身边,扶住了她,一副狗腿的不能再狗腿的嘴脸,「住个十来天,大哥你都回来多少天了?还要住个十来天?再说了,家里就这麽点房,我们自己一家住还紧巴巴的,哪儿还住的下你们一家?妈!为寒的女朋友胆子小,见家里来了这麽多人,她还怎麽敢回来吃饭?我可是答应了她明天让她过来的。

您看看大哥多不像话,自己来了就算了,还把亲戚都带来,当我们是冤大头呢?人都说宁添一斗,不加一口。一下子来了这麽多口,我们的钱包可吃不消。」

「噗!哈哈哈!」

夏雨觉得这个二婶可真是个天才,她公公的话说的那麽清楚,还是听不明白,还在那里演,不就是要赶他们走吗?何必说的那麽好听?做的那麽难看?

「你笑什麽?」夏雨汾冷眼睨着夏雨,「我哪儿说错了?」

「哈哈哈……」夏雨笑够了,擡起眼眸,上下扫了眼面前的夏雨汾,「二婶!我是笑你怎麽把自己的儿媳妇说成了一种动物?连见人都不敢,那她还活什麽活?乾脆整天猫洞里好了。」

此言一出,吴婷婷马上想到了一个胆小如鼠的成语,也捂住嘴巴笑了出来。只是她笑的比较含蓄,没有夏雨那麽明目张胆。

楚香香也意识到了,「噗呲」一声跟着笑。

宠溺地瞧着自己的小媳妇,楚为先像是怕人听不懂,好心地问:「媳妇!你说的是胆小如鼠里面的鼠?」

「噗!」

刘晓琴也笑了,感觉自己的儿媳妇还真是厉害,脑子转的也快,把夏雨汾形容的儿媳妇当成了个笑话。

「为先!听破不说破,你这样大庭广衆的说出来,让二婶多没面子。人家要表达的是她家儿媳妇生性胆小娇弱,可不是胆小如鼠。」夏雨那里不让别人笑,自己却笑了个前俯后仰,「哈哈哈!一个人的胆子如果跟只老鼠一样畏头畏尾,见到人多就得躲起来,你说那她还怎麽生活学习和工作?」

楚香香也很不厚道地对着夏雨偷偷竖大拇指,觉得自己的嫂子可真厉害,一下子就把二婶的话题给转移了,还把人给气个半死。她这个二婶实在是太可恶了,明明知道他们一家刚刚才来京都,人地生疏,连借住几天都不行。

太讨厌了。

就得有人这麽羞辱她,免得狗眼看人低,跋扈嚣张。

自己的儿媳妇被人取笑,夏雨汾觉得受了奇耻大辱,撸起袖子,抡起手臂,对着夏雨就抽了过来。

「小贱人!我的儿媳妇你也敢取笑,你以为是在你那小省城呢?告诉你,这里可是京都,天子脚下。没规矩的东西,你婆婆不教你,我先教教你。」

看着夏雨汾那高高举起,重重落下的手,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都没想到夏雨汾这麽泼辣,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特别是楚香香和吴婷婷,捂住胸口,吓傻了,眼睁睁看着那巴掌就要落到夏雨的脸上。

全场只有楚为先脸上没有什麽表情,他很清楚,他的小媳妇可不是个好惹的人,女人于女人之间的事他不好插手,但他很放心,他的小媳妇一定不会让自己吃亏。

刘晓琴看夏雨汾要打人,想沖过去护住她家雨儿,却被楚为先死死地拽住了。有他妈上前,还怎麽看小媳妇发威?原本心都提到嗓子眼的她见儿子那麽淡定,蓦地就放下了心来。

哪怕她不相信她家雨儿,还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吗?儿子拉住她不让她上前帮忙,那肯定是觉得雨儿一个人可以。楚博明见了儿子的举动,心里也松了口气。

这个弟媳妇是得有人教训教训,自从他前段时间回来,就指桑骂槐,明嘲暗讽地没消停过。自己是个男人,又大伯哥,自然不好跟弟媳妇计较什麽。

可每天生活在这样的氛围里,他其实也很憋屈。要不是单位的房子还没空出来,他早就搬走了。

用得着在这里听她的閑言碎语?自己的老娘骂骂咧咧就算了,她在一旁添嘴添舌算怎麽回事?真当自己生活在京都,生活在楚家就了不得了?也不想想,没有他儿子在公孙家露脸,谁还能想的起来一个小小的楚家?

以前他不怎麽清楚,自从儿子被公孙烨老爷子选中执行了许多秘密任务,他就明白了,楚家自来就是公孙家的家仆,到了他爸手里几乎没人想的起来了。

只是出了个楚为先,公孙家才又想着把楚家往明面上提了提。只是儿子伤了之后,楚家估计又该沉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