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秋听说夏雨是位中医,也激动的手足无措,赶紧挪开,让她过来给自己的女儿诊治。

掀开被子,拉出小姑娘手的那一瞬间,夏雨也忍不住想流泪。这孩子也太瘦了,比昨天她看见的洪文喜还要瘦,就只剩下了一层皮包裹在骨头上。

要再不加紧治,这孩子恐怕都熬不过今年年底。

「大妈!孩子有去别的医院治疗过吗?」夏雨没有急着诊脉,而是想多了解一些小姑娘的病情,「医生都怎麽说?」

深深地叹了口气,大妈哽咽着:「医院什麽都检查不出来。我们陈家也不知道造的什麽孽,美珠的爷爷和爸爸都是在这种病上没了的。」

陈春秋在边上补充了几句:「到医院除了挂水也没给开什麽药吃,挂水一次就能好那麽一两天,之后还是一样地咳。我们这样的人家哪里有钱整天往医院跑,实在是不行了,就只能放在家里。」等死。

后面那两个字她不敢说,就像是有人拿刀剜她心头的肉一样疼。

疼到麻木。

她的孩子才十二岁。

当年生她差点连命都没了,却没想会得这样的病。

这让她的心怎麽不痛?

痛彻入骨。

夏雨伸出两指,小心翼翼地按在美珠那根本没肉的手腕上,感受着她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