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徽司将範家案的进展与山月白道了一遍。
山月白听罢,忽地问了句题外话:“适才宫宴,殿下不是身子抱恙了麽?”
原来她是从宫宴中出来的,山月白过于低调,存在感甚微,江徽司全然不知她也参与了宫宴。
“本王没什麽大事,只不过是唬弄皇帝罢了。”江徽司并未说谎,如实以告。
“进展便是如此,接下来本王会自孟照入手,你有閑暇就暗中调查席仙佳,切记不可被她人察觉,一有风吹草动,即刻停止。”
山月白冷然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然知晓。
“席仙佳确有蹊跷之处,我曾疑心她与範家有过渊源,然从未得以证实。”
“如今她是傅兰手下之人,我若贸然在她身上大做文章,难免会引起傅兰的警觉。”
“若是傅兰因此生疑,那麽我们所作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言至此处,山月白稍稍一顿,继而言道:“殿下,恕我直言,席仙佳心思深沉、手段高明,欲对付她,还当从长计议。”
“最佳之策,就是使其松懈戒备,静待时机成熟,再行一举成擒。”
江徽司亦曾思量着,她曾考虑过要从席仙佳身上着手,但是此事颇为艰难。
天边渐露晨曦,白银盘悄悄落山,原先密集的雨点逐渐变得零落,乌云缓缓消散。
也不知聊了多久,山月白终于起身,準备告辞:“夜深露重,殿下保重贵体,待我有了进展,定会第一时间告知。”
“多谢山大人关心,本王自会小心行事。”江徽司目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