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得快些去找冷卿眠,否则天都要亮了。”半晌过去,她在君怀伤的脸颊轻啄了一下,“待我回来,再好好陪你。”
月影朦胧,细雨霏霏,轻烟薄雾,缠绕着枕云院,唯有石桌上一盏烛灯,照亮了一盘孤寂的棋局。
妙人独立雨中,手中纸伞摇曳,凝视着棋盘,独自对弈,似已沉醉在这方寸间的天地
江徽司无声地步入枕云院,缓缓走到冷卿眠身边。
“自己和自己下棋,你也真够閑的。”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是有些乏味。”冷卿眠拉长了音调,落下一枚黑子,熟得好似多年故交,“来了?”
“嗯。”江徽司应了一声,看了看棋盘上的局势,随手拈起一枚白子,轻轻放下,“你那日去哪了?”
她上辈子曾有一段时间癡迷围棋,趁着课余时间悉心钻研过,许久未下,今日乍见棋盘,不禁手痒。
冷卿眠耸了耸肩,再落下一子,“出去溜达了呗,谁知你会突然被江参棠遣走。”
那日江徽司也是心急,冷卿眠是罪臣家逃出来的要犯,又怎会背叛她?
她说的话多少是可信的。
江徽司神色淡漠道:“本王不管你那天去了何处,本王今日前来,是要告知你範家一案的进展。”
“谢苏荷已经着手调查李泊栖,但李泊栖死了,线索就此中断,我们打算从孟照入手,通过查证孟照的罪证,顺藤摸瓜找到傅兰的罪证。”
她说的言简意赅,显是急着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