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照面露轻蔑,声音像是自鼻孔中使劲挤出,“多谢潇王殿下关心,只是下官的夫郎太不知礼数,竟敢顶撞下官,活该受些教训。”
江徽司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邰氏,他满身泥泞,额头上雨水汗珠交杂,极为痛苦。
她皱了皱眉,轻声问道:“邰氏,你可还好?”
邰氏擡起头,一双澄澈的双眸显出来,他竭力忍住疼痛,费力地张开口道:“谢过潇王殿下,我无大碍。”
孟照见状,强忍住胸中的怒火,言道:“潇王殿下如此关心下官的家事,真是令下官受宠若惊。”
“孟大人说得是,家事自然是您来处理。”
她转身离开,回到君怀伤身边。
君怀伤端坐于轮椅上,独自撑着伞,递过去一张罗帕,江徽司擦了擦手,昂首望着阴沉沉的天空。
“如何?”他问道。
“那个邰氏,似乎不受她待见,看她那样子,平日定是对邰氏非打即骂。”
江徽司回首看了地上狼狈不堪的邰氏,孟照仍在马车旁发火,没有将他扶起来。
君怀伤也跟着瞥了一眼,“孟照此人,一入傅兰麾下,便对权势趋之若鹜,而邰氏的出现,恰恰破坏了她所想要的。”
“她乃势利之人,认为唯有真正名门望族之后,方可匹配她,邰氏仅为六品礼部员外女的庶子,并无任何背景。”
江徽司对此甚是不解,孟照不过是个五品御史中丞,六品怎麽就配不上她了?
心中想着她也将疑问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