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等大都督休息好了,再定下宫宴之期,如何?”
谢苏荷见潇王吐血,大惊失色,潇王本就身体虚弱,又如何能经受得起这番奔波劳碌。
她上前拱手施礼,言谈温润道:“夏嬷嬷,潇王殿下身体抱恙,无法即刻动身,不如请陛下宽限时日,待潇王病情好转再回盛京。”
夏嬷嬷油盐不进,任凭潇王气色是如何差,在她眼里也无半点动容。
于她而言,天子御令犹如泰山一般,孰轻孰重,她自然知晓。
“谢大人,还请您明白,老奴这也是为了潇王殿下着想,您说是不是?”
此话一出,谢苏荷也无言以对。
皇命难违,就算她身体再怎麽不适,也不能抗旨不遵。
想罢,江徽司握紧手中的圣旨,微微咬牙,虚弱的声音在梨花飘落的春日中显得格外清冷。
“夏嬷嬷,本王明白你的难处,本王会遵从陛下的旨意,即刻回京。”
“殿下言重了。”夏嬷嬷恭敬地行礼,“既然殿下如此识大体,老奴在此祝殿下一路顺风,尽早回京与大都督团聚。”
“多谢夏嬷嬷关心。”江徽司用手帕捂住唇角,眸光微冷,“本王不会让陛下失望。”
“那就恭候殿下了。”
江徽司冷笑一声,不再多言,转身登上马车。
临行前,她朝着谢苏荷托付,“谢大人,楚州水患一事,就劳烦你费心了,本王先行回京了。”
她回首看着身后的谢苏荷,尽管心有不甘,但还是勉强露出一抹笑意,轻声道:“都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