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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徽司面色冰寒,眉梢带着冷漠之色,眼底涌现出阴寒,“谢大人,别劝了,这是本王的家事。”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君怀伤,声音清冷如霜,“还不走?”

他抿着嘴,没有说话,垂下眼眸,慢慢挪动轮椅跟上她。

世人皆为矛盾所困,纵然傲骨嶙峋,见到心上人生气,也会心生惧意,所惧并非斥责,而是怕被弃如敝履。

二人步入另一间僧人安排作为休憩的禅房,其中陈设高雅,焚香悠悠,正对门口处悬有一幅墨宝。

“我知错,对不住。”君怀伤唤住江徽司。

江徽司随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将禅房的门轻轻掩上。

他的嗓音低哑,颓唐道:“我以后不会再乱发脾气了。”

“不是在外头演戏吗,怎麽你还当了真?”江徽司蹲到轮椅跟前,握住他泛红的手细瞧,“你的手痛不痛?”

他的手还在颤抖,手心冰凉,可见刚才捏着齐迁时,他有多麽的紧张和愤怒。

掌心传来一阵暖意,君怀伤不由得眼眶一酸,心中那股委屈彻底坍塌,溃不成军,“手不痛,可心很痛。”

他以为江徽司在生他的气,原来,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揍齐迁的拳势太过刚猛,君怀伤的手原本就有旧伤,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江徽司双掌护住他受伤的手揉了揉,发现情况颇为不妙,心疼地道:“先把药膏拿出来抹上,再与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君怀伤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瓷瓶。

她顺势接过,拧开瓶塞,从中挑出一丁点儿药膏置于指尖,轻轻地揉搓着他的手背,将药膏均匀涂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