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徽司转过头来,说道:“只是看一看这些锁头,都是两两成对,许是祈求姻缘用的。”
然而甚是奇特,锁头衆多,往日里理应常有人来往才是,今时人影俱无,锁具也显陈旧,并无近期新挂上的痕迹。
“你说这里为什麽没人呢?”
明知是热脸贴冷屁股,她心下仍想与君怀伤搭话。
就像君怀伤不中意她,她却如飞蛾扑火般地爱上了他。
这感情啊,难以自制,哪里是说冷战就能冷战的。
闻言,他没有不理不睬,而是侧过脸,认真地答道:“自从江参棠登基以后,男子不得随意外出。”
“未婚配者出行被称为搔首弄姿,已婚配者出行则被视为不守夫道,只有下人能伴主人外出,其余正经家的男子都不得出门。”
“如此一来,女子又与谁结缘呢?”
他说完,江徽司轻轻抿了抿薄唇,望向那些锁头红带。
她原以为自己是多虑了,不料是真的,心中不计是第几次骂江参棠昏庸无道了。
男子不得外出,如何去幽会相会?
她一人无力扭转这世道,亦不知该如何改善恰当,此事还是留待君怀伤腿伤痊愈后,再由他自行改变吧。
江徽司起了个念头,对他说道:“即使如此,也不知我们何时才能有缘再来此处,不如就在这里挂上一把锁,以作纪念,如何?”
纪念不过是个幌子,谁不知这是同心锁,她真正的意图,是想让君怀伤对她生出一丝情愫。
君怀伤听了她的话,沉吟片刻,才说道:“可以。”
这可是他答应的,不管是为了应付她还是真心想要挂上这把锁,他都得说话算话。
“你等着,我去取锁。”她踏步至庙宇前,挑起铜锁和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