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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徽司本无甚理由来陪君怀伤,但她冥思苦想,终与谢苏荷道出心中之忧。

瞎编道担心君怀伤伤重而亡,若是身殒车中,只怕会惹来晦气,她得亲自瞧瞧。

因而,她方能不引人注意,瞒天过海地回来。

她想过谢苏荷为人可靠,与她共谋,应不会背叛。

但秘密毕竟越少人知晓越好。

与其索性让谢苏荷蒙在鼓里,她演给所有人看,更胜于谢苏荷知情后,费心竭力地保守秘密。

江徽司挑起眉梢,心里那股莫名的情意再次升起,故意压低了声音打趣道:“怎麽这个时辰还不吃饭,想我了?”

君怀伤想起了昨晚的旖旎景象,耳根不经一热,双颊微红。

“没有,季澜海信口开河罢了。”他胡乱一咳,以掩饰内心的波澜。

阳光透过马车侧窗的帷幔,洒落在君怀伤脸上,碎金般耀眼,江徽司情不自禁地伸出指尖,轻触他的面颊。

君怀伤感到脸上一阵微痒,慌忙向后缩了缩身子,避开江徽司的指尖,低声问道:“你做什麽?”

问完之后,又觉自己失礼,她是他的妻主,他不应该避开妻主的亲近。

可如今是光天白日,他们仍在马车里,车外还有随从,不太方便。

“你脸上略有灰尘,我替你擦去。”江徽司托词道。

她尴尬地想把自己的手剁去,这占人便宜,好歹得在合适的场合,找个适宜的理由,她却不知怎地便将手碰上去了。

君怀伤心中一颤,脸又凑了过去,虽觉有异,却又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妻主好心给他拭尘,他怎能驳绝她的好意。

他怕她动怒,怕她再也不对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