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大亮,一抹晨曦透过窗棂,洒落屋内,渐醒梦中人。
从梦中悠然转醒,君怀伤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江徽司的脸,她的长发淩乱地散落在脸颊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慵懒。
他捧起她的一绺发丝,虔诚地吻了一下。
江徽司似乎也醒了,她轻轻地动了动胳膊,这一举动惊得君怀伤顿时紧张起来,立刻闭上了眼,惧怕被她发现自己做了什麽。
她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轻轻打了个呵欠,目光流转间,蓦地发现君怀伤竟然躺在自己的怀中,这情景着实让她心中一惊。
她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心中暗自琢磨,自己什麽时候与他靠得这麽近了。
昨夜入睡时明明还有段距离,怎的此刻她在搂着他,若是被他发现,她岂不要被指着鼻子骂作登徒子了?
江徽司打量了一下君怀伤的反应,见他双目紧闭,毫无察觉,这才放宽了心。
她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
季澜海照旧雷打不动地在门口候着,见到潇王今日气色颇佳,遂笑着询问道:“敢问王爷,昨夜歇息得可好啊?”
好你个头,屋子都被水淹了,还算好吗?
要不是君怀伤好心让她上床,她昨夜可就在水里扑腾着呢。
江徽司面无表情,双瞳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一副清冷绝尘的模样,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挺好的。”
季澜海见潇王无心多言,便也只得识时务,闭上了嘴巴,不再叨扰,端来一盆清水,伺候王爷盥洗。
江徽司打理完毕,换上了一袭整洁的澹澹色银丝暗纹团花锦袍,脚踏银丝纹饰的长靴,玉树临风,显得气度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