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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一番好心,为自己备上餐饭,总不好嫌弃她人厨房破烂,多伤和气,所以江徽司决意将这顿吃完。

可是她却不解,大夫不是女子吗,不是说这里的女子不做饭吗,她为何亲自下厨?

大夫舀了一瓢雨水,将双手洗净,“您这麽尊贵的身份,怎麽能跟着我这个老婆子在柴房里头,去外头坐着歇息吧,老身很快就好。”

“本王不讲究繁文缛节,您为何亲自做饭呢?女子应远庖厨。”江徽司道出了先前她张罗做饭时,君怀伤对她说过的话。

“哦,这个啊,我家那口子不成器的,嫁过来没多久就撒手人寰,连个一女半儿都没留下,就剩我孤苦伶仃一人,不自己动手做饭,只能饿死了。”

大夫熟练地淘洗了糙米,拿起一旁的陶碗,将里头的水往外倒,“这陶碗是他留给我的,已经用了几十年,都磨得不成样了,但我一直留着,就是舍不得丢。”

不知道为什麽,江徽司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哀伤,她并非擅长琢磨感情之事,但就是觉得老妇人很爱她的夫郎。

她纳闷地问道:“那为何不再娶几房呢?”

就算生活在现代,老伴先走了一步,剩下的那个也大多会再找一位伴侣,更不必说在这女子可有三夫四侍的古代了。

大夫停下手中的动作,笑了笑,说道:“殿下此言,可真是让老身倍感羞愧,我那口子生前就说过,一个女子,迎娶过多的夫郎,便会分散了妻夫间的情谊,倘若有幸遇到了真心相爱之人,怕是要辜负了他。”

当老妇人提起此事时,她的眼中噙满了泪水,显然对已故夫郎的点点滴滴都记忆犹新,深深的思念,表露无遗。

江徽司愣住了,心里不禁感叹,没想到古代的男子还挺有见识的,如此看来,老妇人的夫郎,生前一定是个有远见的人。

想来,老妇人的思绪观念,应当也不会差得太远,她出言相询:“不知您对于三夫四侍这等传统,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