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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宛如咽下了一枚青果,带着淡淡的苦涩,在心底蔓延开来。

那无形的滋味,让人欲言又止,心仿佛被千万条丝线紧紧缠绕,却不能和她言说。

想他过去乃一位赫赫有名的将军,何曾轻贱过自己?他的傲气,仿佛普天之下再无女子能配得上他。

一身傲骨的人,折在了一次救命之恩上,将自己的一颗心也遗落在了那温暖的剎那,面对喜欢的人时,总是会不自觉地自卑,生怕自己配不上她。

江徽司将信笺放入信封,封好口。

君怀伤心思纷乱,遂问道:“你何以断定谢苏荷不会与傅兰为伍?”

“她是本王派系的人,且和傅兰有过节,不会与她为伍。”江徽司解释道。

“过节?”君怀伤眼神顿了顿,这些年来,他远在西北,但偶尔回京,未曾听闻刑部尚书与丞相之间有何过节。

江徽司长叹一声,道:“你可知去岁年初的範家案?”

“谢苏荷与範沅本是忘年之交,奈何傅兰狠心毒手,害了範沅满门,谢苏荷清正廉明,自然不会与她为伍。”

君怀伤曾听过範家案,但他记得是範沅弹劾未果,案子终由江参棠裁断。

此事与傅兰无直接关联,至于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他不得而知。

他浓眉一挑,眼神比之方才加暗几分,敏锐地洞察到真相,“那是一场冤案。”

“你也知道?”江徽司很惊讶,这件事已然过去一载有余,他当时远在西北,竟能料到此案是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