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伤低低道:“没拖后腿,去马车里,别过来。”
他伸出手攥住她的广袖,借着轮椅的助力,带着她一起往后挪去。
白色的广袖上,沾染了诸多鲜血,红白相映,醒目刺眼。
绕是江徽司浑身难受,头晕目眩,也忽略不了。
“你疼……”
“走!”君怀伤面色沉稳,像没事人一样放开江徽司。
她被推到马车前,季澜海赶忙跑过来扶住潇王的手,搀着她回马车,紧张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本王没事。”江徽司坐在软榻上,虚弱地咳嗽着。
她心中不喜欠任何人情,躲在马车中,让一个身有残疾的人护她周全,着实有违本心。
况且这是女尊世界,女子怎能叫男子庇护?
季澜海不但不以为耻,反而引以为荣,当着江徽司的面,称赞起君怀伤来,“王爷,王夫适才那几招实在是精妙绝伦,手中石子飞掠,嗖嗖几下就把刺客打倒了。”
寻常女人听闻一介男流比自己更胜一筹,定会心生不悦,脸色大变。
江徽司听闻此言,脸色也是极为难看,眸子里透出一股阴郁的气息。
季澜海连忙找补道:“但在奴才看来,您才是真正的英明神武,尽管王夫的石子飞得準,但幸亏王爷您先及时推开他。”
“奴才认为,王夫能在千钧一发之际保住性命,全都仰仗王爷您的英勇,奴才钦佩不已。”
他一口气夸耀了大堆,脸不红气不喘的。
江徽司的脸色并不见好,她语气微冷地打断了季澜海的话,“你的话说得太过了,君怀伤是将军,他确有本事,英勇无畏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