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徽司揉着眉心,迈开步子向前,眉宇间透着几分忧愁,“本王知道,你去守着他,本王去去就回。”
“是,王爷。”季澜海躬身进屋,观隐为江徽司撑伞,护送她前往枕云院。
耳边是唰唰唰的雨声,如万马奔腾般激蕩,雷霆万钧,在喧嚣之中,江徽司反而很清醒。
如果江参棠只是想在秋渡寺对她下手,为何偏偏要让君怀伤陪同?
不应当,江参棠是二愣子,对君怀伤不应有戒备心。
残疾的君怀伤于她并无危害,她是希望君怀伤活着的,茍活的君怀伤才能更好的匍匐在她脚下。
江徽司边行边思忖,步辇都不乘,径自疾步走入枕云院,雨水扑打在她的衣袍上,浸湿罗衫,冷风阵阵,她却浑然不知。
推开院门,一股凉风迎面而来,江徽司轻咳了几声,定睛一看,院内烟断火绝,寂静无声。
她缓步走到房门前,敲了敲紧闭的房门,半晌无人应答。
“冷卿眠呢?”江徽司问道。
观隐缩了缩脖子,不敢与潇王对视,小声嗫嚅道:“奴不知呀。”
他是临浮院的小厮,人微言轻,哪里知道冷侧君去了何处,这枕云院又没下人,想问也无从问起。
“要不要派人去找?”
她叹了口气,“来不及了,啓程。”
雨水打在脸上,使她有些睁不开眼,她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过身朝自己的院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