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夫滚。”君怀伤沖着门外的季澜海命令道,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淩厉,惊得唐大夫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他再次拱手行礼,便要脚底抹油离开,“老朽告辞了。”
“进来。”江徽司声音冷冽,门“咔”地打开,屋外滂沱大雨径直泼洒进来,雨雾漫天,她被泼了个透心凉。
季澜海拉着唐大夫快步进入房中,关门之际,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紧接着,惊雷炸响。
他进了屋,非但没有催促唐大夫为君怀伤疗伤,反而先取了巾帕,去为江徽司擦脸,“王爷,您贵体金枝,怎能亲自为奴才开门,奴才给您擦擦。”
“本王不打紧,叫大夫给他看看。”江徽司冷冷地吩咐,只字不提他的名字,好像那只是一株低贱的杂草。
她喉间发痒,遇风便忍不住想咳嗽,心中生着闷气。
这气,一半因君怀伤不自爱,另一半因他无故变脸,她板着面孔,学着他一句软话不肯说。
“是,草民这就去。”
唐大夫卑躬屈膝地将药箱放置于桌上,不必多言也知潇王说的他是何人,上次也是如此,君怀伤这等罪人,断不会得潇王欢心。
君怀伤见到唐大夫后,脸色愈加难看,仿佛是在压制着什麽,眼前逐渐昏黑,周身不自觉地冒出了虚汗。
“王夫哪里受伤了,可是因雨天腿痛难忍?”唐大夫从药箱里取出一个个精致的小瓷瓶,“先前给您的药膏可要按时涂抹,这几瓶药膏也能缓解疼痛,也是早晚各涂一次。”
“他的腿居然还会疼?”江徽司问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原以为那日大夫来医治过,便不会再痛,却是她高估了古代的医术,疏忽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