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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时候,她索性将一切思绪抛诸脑后,全身心地放空。

她不是什麽潇王,她就是她自己。

君怀伤换好衣物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江徽司一脸满足地吃着切糕的场景。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句诗词,淤泥不染清香在,清涟摇曳不妖娆。

此句寓意高洁脱俗,怎麽能与她相提并论?潇王举止轻浮,言辞鄙俗,实实不配与莲花相提并论。

江徽司擡起眼眸,瞧见他的身影,不由得微微一怔,心中有如惊涛拍岸,瞬间卷起千层浪。

玄色中袍细布丝绸,滑若渊水,前襟处绘有灵兽戏耍于云间,衣襟领口沿以银线勾勒,如霜边镶嵌,映衬得人傲骨淩霜。

更叠一层,为沛然若水广袖披风,其边缘用银丝巧夺天工地缝制,云纹间或呈兽面,或化仙鹤,彷佛离地升空,又如气吞山河。

但他却坐在轮椅上,让人感到惋惜,她想看到他重新站立起来的模样,那该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糯米红枣糕停滞在半空中,江徽司直勾勾地盯着他,突然觉得心生愧疚。

后宅发生的事不能怪他,他行动不便,站都站不起来,又怎麽会惹是生非,是她管教不严,致使下人们大胆妄为,惹是生非,如今也是她该检讨的。

在古代,人人平等是癡人说梦,虚无缥缈,她身为王爷,自当多行使王爷的权利。

“死病秧子,看什麽看。”君怀伤眼神中明显带了些怒气,对江徽司的视线很是不满,手探进袖口攥住了那块碎玉。

“有用,过来陪本王吃块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