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隐听到澜海公公的呼唤,连忙应道:“是。”他匆忙地赶去为君怀伤撑伞,生怕耽误片刻。
来到君怀伤身边,观隐作势给他擦去头上的水珠,却被他侧头躲过,那眼神锐利如刀剑的狠戾,惊得观隐不敢再动。
耳边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江徽司想起来还有个人没处置。
“初伏是吧,把本王的院子搞成这样,既然你知道错了,就出府吧,潇王府容不下你,至于君怀伤,本王回房再好好惩治。”
初伏彻底傻眼了。
他是潇王的贴身小厮,在府里吃穿用度都比其他下人好,澜海公公也把他当做侍君对待,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过上好日子,他怎麽可能甘心离开。
可潇王心意已决,他没有办法改变什麽,只得声泪俱下地哀求:“王爷,您息怒,奴再也不敢了,求您再给奴一个机会,奴保证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侍奉好您和王夫。”
本以为王夫是个软柿子,没想到踢到了铁板,仅仅是和王夫打了一架,就让潇王生了这麽大的气,要将他赶出府去。
若是他被赶出王府,这偌大的盛国,他能去哪里?失去了潇王的庇护,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江徽司一脸冷漠,没有半分怜悯。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动怒,以罚治人,倘若不罚得狠些,这临浮院中,必将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她此番杀鸡儆猴,正是为了告诫衆人,从今往后,谁若敢再怠慢君怀伤,必不轻饶。
下意识的,她萌生出护着他的念头。
“带下去吧。”说完她转身进卧房,她要歇会儿。
侍卫们立即动手,将初伏拖走,而君怀伤,则被观隐推回了屋里。
“季澜海,你这个月的俸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