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想解释,但余下的话,他却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说出口。
适才在隔间内,他一直在提笔修改慕安宁选得那件嫁衣。
但待他改好了所有细节, 準备拿给慕安宁看时,却发现医馆空无一人。
眼看谭文淮目露关切但却涨红了脸, 慕安宁只好点了点头, 低声安抚道:“放心,我没事。”
看着旁若无人说话的两人,顾淮之心口涌上一阵烦闷。
依稀记得,往日少女的心中只有他一人, 眼中也只有他一人。
如今不知何时,竟住了旁人。
想到此处, 顾淮之唇边泛起一抹轻蔑的笑,漫不经心道:“本世子差点忘了,谭兄是文人,纵然有心帮,也帮不上什麽忙。”
虽然不知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但谭文淮心知顾淮之言之有理,只得垂下头,算是默认了自己的无用。
“世子。”慕安宁一双黑眸定定望向少年,制止了他尚未出口的话:“可说够了?”
适才发生了那种事,她还没缓过神来,顾淮之便一直咄咄逼人地说个不停。
若是换做从前,她可能还会乐此不疲地听,但现下她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只想一个人静静。
望着少女沉下去的面色,顾淮之先是一怔,旋即不可置信地蹙了蹙眉,语气中甚至还带了点难以察觉的委屈:“阿宁,你又为了他兇我?”
她已经不是第一回如此了。
谭文淮究竟好在哪里,值得她一次次帮他说话?
便是在此时,在另外一头整理药箱的陆老大夫意味深长地看了三人一眼,旋即朝着少女道:“慕丫头,你今日便先回府罢。”
他边说,边面色沉重地靠近三人:“你且先避避风头,待过几日官府做了定夺,你再回来罢。”
此前那些衙役,便是他派人去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