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那张方子他看得仔细,怎麽都不可能出问题,想来问题出在别处。
慕安宁尚未应答,便被那大爷眼尖地拦了下来:“你这丫头还想走?”
“今日你不给我一个交代,别想走!”大爷厉声道:“大家伙可都看着呢!”
慕安宁眉心微微一跳,其实她原本也没想走。
毕竟,这张方子确实是她开得没错,若是真的出了人命,她的确难辞其咎、良心难安。
而且,她心底隐隐有种直觉,这老人家貌似是沖着她来的。
慕安宁定了定神,方才开口承认:“老人家,这张药方的确乃小女所写。”
见大爷眼底似乎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欣喜,慕安宁又继续面不改色道:“只是,此乃一张治风寒的方子,上头也都是药性温和的药材。”
“小女此前问您,您孙女几时离世的,也只是为了看看,这期间可否还有别的缘故,老人家莫要误会。”
“这话也有点道理,大爷您就说吧。”
“奇了怪了,这济世堂治风寒的药草我也吃过,没两日便痊愈了,确实不至于吃死人。”
眼见四周的人群开始动摇,大爷霎时慌了神,但他身旁的青年人却抹了抹眼角的泪,用哭腔道:“既然你们这麽想知道,那就告诉你们,我表妹是、是两个时辰前走的!”
慕安宁与陆老大夫几乎是同时蹙了蹙眉,从彼此眼中看到一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