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侄子自小性子便温吞, 让人欺负了也不敢还手,甚至见不得一点血迹,一见便会昏死过去。
昨日,谭府来报谭文淮晕倒在家中, 她着实吓得不轻,而后才知, 原来是擦破了点皮,并无大碍。
如今种种迹象交织在一处,想来应当便是顾世子干的。
但依谭文淮的性子,惯不会主动去得罪什麽人,莫非是因为
恰在谭文淮心中忐忑不已,生怕苏夫人发现端倪时,大病初愈的苏念慈缓步走了进来。
苏念慈看了眼不争气的表弟后,缓声笑道:“娘,时辰不早了,我与阿淮还是先去医馆了。”
顾淮之挑了挑眉,有些笑不出来:“所以堂兄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这事了?”
他昨日回府后,连夜写了封信送到东宫,而今日更是起了个大早入宫。
结果顾亦寒却始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倒是显得他多此一举了。
坐在案前的顾亦寒,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目光仍旧落在手中的折子上:“孤早已派人跟着,阿淮不必多虑。”
锦衣卫追捕梁国细作,却又全数覆灭这等传出去会令大楚蒙羞的事,t他自然不可能不知晓。
而慕宛儿会混入其中,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救下她。只是他还想看看,自己这位未婚妻子,究竟还有何能耐。
顾淮之‘呵呵’笑了声,拂袖坐到一旁:“堂兄这话说的,慕小姐又不是我日后的妻子,我可不担心。”
他看了眼仍在处理政务的顾亦寒,将身子往后靠了靠:“不过,堂兄还是管管你的太子妃吧。”
顾亦寒终于不解地擡眸,看向眉稍扬起的堂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