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觉得自己又能苦读上几百页。
待考完试后,他便能去寻妹妹了。
正午的日头照在上空,泛着褪色的白。
慕安宁主仆二人用过了午膳,便前往书肆。
在整理字画的的李叔瞧见来人颇为意外,走上前将二人迎了进来:“安宁姑娘可是要买些什麽?”
慕安宁轻轻摇了摇头,回身将抱琴手中的两幅字递给李叔:“昨日瞧见乔大哥卖字画,小女也想斗胆一试。”
李叔脸上闪过一丝不解,却没有多问。
这姑娘穿得虽只是寻常布料,通身也没有过多昂贵首饰,但直觉却告诉他,这姑娘不该是会缺银子的人。
他看了这麽多年的人,莫非是看错了?
李叔将字展开后,苍老的眸子中闪过赞善之色。
他上下仔细看了一番,忍不住赞叹道:“姑娘的字当真是妙啊!”
每一笔的转折处都显得恰到好处,宛若山水间的云烟,自然而流畅。
苍劲有力、如同山峦间的巍峨崇山的字迹,全然不像是出自一位妙龄少女之手。
反倒像是一位历尽许多沧桑之人。
慕安宁轻笑道:“李叔谬赞。”
身后的抱琴也是笑了出来。
小姐自五岁开始便日日练字不曾懈怠,可不得妙吗?
李叔欲言又止:“只是,我们老板今日估摸着是不会来了”他忽然想到一个法子:“姑娘可以先将字交于我,我再转交于老板。”
书肆不常收字画,但写得那样好,时老板定会破例收下。
慕安宁眸子动了动,这位时老板着实是令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