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知道事情既已过去,她能出来已是万幸,不敢强求太多。
只要不嫁人就好了,能从佛堂出来,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别的她也不多想,往后的日子里她想好好孝顺母亲,多帮三妹妹。至于亲事,楚瑾让严氏别给她议亲了。
严氏知道女儿不愿,况且刚从佛堂出来,一年多时间说起来并不短,先待些日子,议亲之事不必操之过急。
她从没想过有人会来国公府提亲。
还是向楚瑾提亲,来提亲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太极殿上,为楚瑾说过话的陆枕言。寒门出身,高中探花,宁愿得罪权贵,也要为她说话,这份情谊楚瑾记着,可实在不敢耽误。她年纪大了,又经历过这麽多事。虽不是残花败柳之身,可那样的名声,实在配不上人家。
再者,楚瑾不是拿着终身大事报恩的人,也不是谁人都能娶她的。
有人求亲就嫁了,那才是拿着婚姻大事当玩笑。
但陆枕言不像是在开玩笑,登门数次,言辞恳切,严氏满意,这才来问她的意思。
陆枕言这个人,品性过关,家世差些,最主要的是,严氏看他是真的不在意从前的事,反而很是心疼楚瑾。
议亲本就不能求事事完美,家世差点,楚瑾陪嫁多些,日子也不难过。
楚瑾道:“全凭母亲做主。”
母亲看人多不会看错,再者,楚瑾心里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