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她自己来做这件事,才能保住女儿一条性命。
不能出府又如何,不能像以前一样又如何,好好活着比什麽都强。
严氏称病,对外宣称长女为了给她祈福,日日在府里抄写佛经。
头又跟老夫人商议,老夫人也“病”了几日,等到冬月佛堂建好,楚瑾就搬到了那里。
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并不好受,那时楚瑾还精神恍惚,她想出去跟陈王说清楚,为何到如今成这样了。
不是解除禁足了吗。
海誓山盟,都不作数了吗。
最远的一次楚瑾快跑出府,但还是被抓了回去。她每跑一次,佛堂外头的墙就多一层,要麽高一些,看着她的婆子由最开始的两个变成了十几个,实在跑不动了,楚瑾也不跑了,安安心心地在里面抄佛经。
她没想过一了百了,传出去丢楚国公府的脸不说,母亲也会伤心,她不是容易认命的人。
佛堂不大,里面也有冬春秋夏,转眼就到了次年八月中秋。
楚瑾抄佛经时听外面锣鼓喧天,一阵一阵喜乐徘徊在墙外,又听婆子私下议论,楚瑾才得知,陈王已经娶妻了,是吏部尚书家的长女,她从前的闺中密友。
的确死心了,但楚瑾还是想问个明白。
后来的那些事楚瑾不太清楚,但听楚盈说,才知道那些日子楚盈很苦,母亲总让她出门,但楚盈不愿。
出去冷嘲热讽不说,还得议亲。再后来,二妹妹被母亲送去了庄子,从前不起眼的三妹妹被迫站了出来,一个人把楚国公府的荣耀扛在了瘦弱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