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盅酒,禹王也给干了,然?后给赵王夹了个鸡腿,叹了口气说道:“你说你,这?又是何苦?”
他吩咐丫鬟去换大?一点的酒碗来,赵王笑?着道:“还是二哥懂我?,小酒盅太小,喝着都不过瘾。”
赵大?口吃肉,一边吃一边道:“何苦?其实也值得,总比干等着,等哪一日刀落在脖子上,到时就知值不值了。”
禹王不忍地看着他,“羌族这?些年也安稳,你总在西北,不像从前有?那麽多战事,皇上下令削藩,可也得数年之后,何苦这?个时候反了。”
赵王顿了顿,低下头道:“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皇上才想削藩,二哥,我?的军功,单靠这?些封赏,就足够两位将军封爵至国公,世?家还三代一削,只不过因?为我?身为皇子无可再封。可皇上下令,日后我?的儿子连王爷都做不成,那这?数年来我?为国为民,落了一身伤病,也算尽忠职守,我?就总在想,也想问?问?皇上,到底凭什麽。
二哥就不想吗,都是皇子皇孙,有?人高高在上,单凭一句话?就能削藩,有?些人苦守封地,凭什麽他为天子我?为臣。”
赵王说完,眼睛有?些红,他咂了咂嘴,一碗酒全喝尽了。
禹王如今是年纪大?了,三十四岁,哪里还想争,况且他无兵无权也无甚才干,安居一隅守着妻儿没什麽不好。
年轻的时候倒还想过,只是这?麽多年过去早就不想了。
“唉,你瞧守着封地也好,多攒一些银子,再有?个几十年,也能为孩子们做足打算,你看允铮年纪轻轻,性子又像你,日后也能自己立功,而且开弓没有?回?头箭,一人出事连累家中,何必如此。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削藩也是顾全大?局,的确有?藩王刮民脂民膏,暗中插手朝政,皇上也是为越朝考虑。”
禹王谁也不想得罪,今日虽款待了赵王,可却?也气他为何放着锦城不走,非绕路来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