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旦自己死去,晁晨作为前东武君,作为对抗桓玄的有功之人,又在建康危难时力挽狂澜,夺取了“谋反”的司马文善的力量,那麽连同风骑在内都可以保全。
当然,司马文善说服他们时宣称是为了防止失手,不过晁晨觉得十分冒险,并不怎麽赞成,但他们又没有更好的法子。
那时他和公羊月孑然一身,对上桓玄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今出走敦煌数十载,却有了更多的牵挂,尤其是看到荆白雀那麽在乎司马文善,觉得牺牲并不是最好的出路,因而当得了司马文善命令的裴拒霜来劝时,他才会再三犹豫。
好在他终究做出了无愧于内心的决定。
“我也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我来了。”晁晨看了公羊月一眼,温柔地改口:“不只是我,还有我们。”
“对,还有我们!”
路过的小兵里有人边跑边回头,荆白雀被他的附和吓了一跳,扭头发现朝她露出大白牙的人正是华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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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白鹭洲缓沖,他们顺利过江。
江淮乃兵家战略要地,一直到京口,屯兵极重,他们人少,要麽拆整为零行动,要麽就必须拿出速度的优势,通过地形掩护穿插,快速靠近淮水。
公羊月根据司马文善给出的线索,在芥子、乌牙和幽人的帮助下,找到了宁峦山撤离西域前留下的东西,其中最多的是一种圆形的武器,外型比火雷子要大上数倍,爆炸威力巨大,看起来像极了土手雷,荆白雀甚至怀疑宁峦山在殷若死后是不是心灰意冷,头也不回下海,跑去金三角当军火商去了。